温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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佘诗曼×韩雪(青蛇)

紫竹林


云霞蒸蔚,微波轻漾,环烟绕水的山中淌着一条清河,望其上,山腰处挂着一遭瀑流,水流倾泻,大抵便形成了这蜿蜒绵长的河。


银河下泻,不免嘈杂,却又浑厚动听,让人可亲。半空中洋洋洒洒坠下的水荡起雾气,朦朦胧胧中别有韵味。奇花异草为之分布,鸟鸣蝉吟亦与之相和。


不远处,迎来一青一白两位女子,娉婷袅娜,步履生姿。


及近,二人相视一笑。


那青衣女子快步走到河边蹲下,用手掌拨弄水面,垂眸浅笑,甚欢愉。另一人则在不远处停下,淡淡瞥她。


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,仔细听,似乎还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悱恻,“姐姐”,身笼青纱的女子问道,“何不与我一同?”说话间,纤细的腰身已贴近身旁之人。


旁边的白衣女子摇头,温温软软出声,“小青,别闹。”


“姐姐不想吗?”小青触上白素贞的面颊,细细摩挲,隐有纠缠之意。


“去吧,我在这儿等你”,她轻握住小青的手,漆黑的眼底染上些许疏离。


小青微微侧头,不解的望向她,思考片刻后还是离开。“姐姐,你今日好怪”,她走出几步后才回头说。


小白依旧笑着,是晦暗不明的苦涩。


南风拂面,扰动她的发丝,清清凉凉。小白嗅着漫山的花香,伴着和煦的暖阳,不禁惬意的微闭双眸。


小青背对她宽衣解带,衣衫层层剥去,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肤。“姐姐”,她唤,微微侧头观望。


“嗯?”小白对上她的眼。


“没事”,她赌气般的回过头,蹙眉没入水中。发丝浮在水面,兴味索然,抬手看向指尖,水滴随动作滑下,滴进水中,泛起圈圈涟漪。时过半晌,她忍不住偷偷回头张望,见小白仍如原状,不禁怒从心起。


“白素贞!”


小白脸上闪过一丝错愕。


依旧无动于衷,小青抬眼朝她瞪了一下,随即气鼓鼓的向远方游去。自从回到紫竹林后,小白便一直都是这副魂不守舍,心不在焉的样子,自己就算再不懂,也能猜到她的所念所想。


小白见她渐游渐远,心知她怕是看出了些什么,刚想开口哄劝时,这时腹中传来的一阵无节律抽动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
“乖”,她抚上小腹,轻声安慰。可不知不觉中留下的眼泪让她心惊,“为何我会感到难过?”


小青见小白迟迟不来寻自己,预感不妙,她偷瞄向岸边,只见小白快速离去的背影。


“姐姐”,开口想叫停小白,却发现自己现如今竟发不出声,她无声呼喊,像在一遍遍诉说苦楚。


不甘的想法在嫉妒中滋生,疯狂蔓延,陌生的钝痛感又在心头泛起,捂住心口,然不能缓解半分。


双拳紧握,至指节泛白,她不懂人们所说的情感,她只知道,她在乎小白,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,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拦。


小青游回岸边,胡乱捡起地上的一件薄纱披上。环视周围,终在一颗树旁找到她,小白靠在树边,肩头微颤。


她蹑手蹑脚踱到小白身后,正欲将她扑抱入怀中,将要得手之际,却听她说,“小青,你会不会感到心痛?”


小青闻言一愣,无比庆幸小白以背面相对,才没察觉她的那丝慌乱,“不会,我们是妖,感情是人才会有的”,她环住对方,“是我又惹姐姐生气了吗?”用鼻尖在她颈部磨蹭。


小白将手覆在微微隆起腹部,略微转头与她相望,泪眼婆娑,“你不会懂”,她倚靠在她身上呢喃。


“我懂”,小青在小白的耳边厮磨,但目光却停留在她隆起的小腹,狠戾顿起,转瞬即逝。


小白暗自神伤,并未见到她那抹恨意。


“你随我来”,小青引她到河边,先般弥漫的雾气更甚,她一时竟分不清小白眼底的是泪水还是凝雾。


她俯身,为小白脱下鞋子。


“我不许你想着别人”,她抱起小白走向河中,仅披的一袭轻纱已全被浸湿,索性不管。


稳稳将小白放入水中,这才褪那薄纱,使其随水性漂流而下。


她双手搂住小白的脖子,含住她的耳尖慢慢吮吸。“你知道我对你的意吗?”


“小青”,她嗫喏,紧紧和她贴在一起。


“姐姐”,小青抬起她的下巴,“你是我的,对吗?”她解着小白的衣裳。


“是我错了吗?”


“什么?”小青的手一顿。


“我杀了许仙”,无声哭泣,尽是懊悔颓唐。


“他该死”,小青的恨意瞬间汇聚,化作原型,盘在她身上,幽幽吐信子。


“他不值得你难过,你只能是我的,姐姐,不要离开我”,她贪恋的在小白眼角,唇上,耳垂处舔舐。


“你总归不会明白。”


“我不明白?”小青慢慢收紧身体,绕她更紧,“我确实不明白。”


“你要做什么?”小白感受到她缠绕的力度越发大,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她觉得小青盘旋的身子在她腹部之处格外紧缩,她已隐隐觉得作痛。


“我确实不明白,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孽障”,她愤愤。


“住手”,小白开口呵斥,是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
小青不为所动。


“你若伤他,我便此生不再与你相见”,她眼中迸发的坚定深深刺痛了小青。


她松开小白,重新化作人形。


“我与你之间,还是抵不过许仙吗?”


“我只是…”


“是与不是?”小青悲戚的神色映在小白眼里,她急忙否认,“罢了,没必要再后悔。”


“姐姐”,她按住小白的头,强势吻上,夺取属于她的味道。


“从今以后,你只许想着我,可否?”


小白于抗拒中慢慢平息,震惊也转变成柔情,“好”,她郑重回应,“唯我二人,紫竹林内,生生世世,再不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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